他父親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回家後拳腳相加對待他的母親時,他對父親的做法深惡痛絕,曾說過這樣一句話:“
男人,你要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都行,但你要把家裡人安排好。”
彈指一揮間,十年過去了,他為了一個比他小九歲的女人,隻身一人提著一個旅行箱走了,他老婆為他扼腕自殺,他盡心照顧好她後仍然拋下幾年來白手攢下的百萬家產和年僅四歲的女兒子然一身走了。
是因為他太愛那個妹妹,據他說並沒有曾經相愛的他們那樣熱烈,是因為多年兩地分居生活造成今天的結果,但如果他與那個小妹妹在一起,同樣面對一種相思,兩處鄉愁的生活,那是因為他對身外物哧之以鼻?太多的疑問縈繞在腦際,久久不能釋懷,所以她逢人就說:我抓住不放,是因為我想不通呀!
是啊,不僅是她想不通,看著他們一路走來的親人更是不敢相信。
想當初,他們在大學裡談戀愛回到家鄉時,從不避諱老人家的眼光,在人前手牽手從沒鬆過,在人堆裡臉貼臉嘀咕嘀咕,總有那麼多話兒說不完,常聽他們親暱相稱“哥哥妹妹”,這一幅幅甜蜜的畫面讓人羨慕,讓人知道“執子之手,與子攜老”真是天上人間,讓人只羨鴛鴦不羨仙,誰也不會預料到會有今天的結局。
然而,他還是走了,只留下一句“這是妳逼的”。
她逼的,她怎麼逼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緊逼著他想找到答案,他沉默不語。她在給我的電話裡哭道:我怎麼逼他了,你知道我多麼愛他,為了他連生命都可以放棄。我也愕然。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才聽到談起其中的原由。
他是一個工程師,因工作關係,與家人聚少離多,常年一個人飄泊在外,內心非常孤寂,最思念親人。
而做為老婆的她除了釘住他的錢包外,就是感情上的警鐘長鳴,每次打電話來,總要拐彎抹腳叮囑一番:有沒有新妹妹,會去酒店?
每次打電話聊天,扯天扯地後就用這幾句話來作總結。剛開始時,自己還能耐著性子講些話讓她放心,後來漸漸煩了,就會說妳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我就掛了。語氣重點,她就在電話裡大吵大鬧或大哭,吵著說你沒把她放在心裡了。
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她總認為你從垃圾場回來,還沒喘好氣,就逼著你從頭到腳來個徹底大掃除。
上床了,好久沒在一起,性致勃勃,她冷不丁殺出一句:和別人在一起,你也激情似火。
搞得你性致全無。她又像抓住你的把柄似的,嘮叨個沒完:你看,在外面搞得筋疲力盡了吧?讓你無話回擊。這樣的次數多了,就懶得反駁她了。
本以為沉默能息事寧人,可是這倒點燃她的導火線,把家裡的瑣事,自己的煩悶,無端的猜測夾槍帶棒劈哩啪啦地扔過來。
每當這個時候,自己總想逃,回來幹嘛? ……
他陷在沙發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煙霧彌漫在他周圍裊裊不絕。
即使離婚也沒必要淨身出門呀!我輕聲說。這樣做,是想讓她知道,和她一起走過的這些年,我是真心真意的。他盯著窗外,眼裡有一絲淒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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